骨髓移植手术是将健康造血干细胞注入患者体内以替换无法生成足够健康血细胞的骨髓。骨髓移植也称为干细胞移植。

为了帮助你更好地了解什么是骨髓移植,我打一个比喻。试想一个被珊瑚礁包围的小岛。珊瑚礁是活着的海洋植被,产生氧气并为环绕小岛生活的鱼儿提供食物。现在想像珊瑚礁生病了,并停止生产正确数量的食物。慢慢地,鱼开始死亡。这个阶段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杀死生病的植被,完全除去,然后种植来自别处的全新健康的珊瑚。这个过程不能用手来完成。你不能用手一棵一棵地拔除植物然后用新的取而代之。唯一的办法是用化学物质和辐射来杀死这些植被。这就好比是骨髓移植手术的开端:病人实施高剂量的化疗来破坏生病的骨髓,有时还辅佐以全身放射。

紧接着,新"种子"的样本从健康的珊瑚礁上搜集而来。这些都是捐赠者的干细胞,被放置在垂死的礁岛上准备开始产生新的、健康的植被。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两、三个星期之久。在此期间,鱼儿只有一丁点儿可吃的,他们必须万分努力才能生存。就移植而言,这意味着病人需要持续输入新鲜血液和血小板,因为白细胞不能输入,病人被暴露于感染的高风险之中。基于这个原因,骨髓移植在无菌室进行,整个过程病人都呆在那儿,平均要呆上一个半月。

不幸的是,“化疗+放射“轰炸命中一切,包括身体所有快速复制的细胞,比如皮肤细胞。健康身体的表层细胞不断死亡后会被下层产生的新细胞取代。化疗和反射阻断了新细胞创建过程,以至于表层细胞死亡后,下层细胞还来不及好取而代之。这种现象在口腔、胃部和肠道部位特别明显,我们称之为“黏膜炎”。移植几天后,我开始感到喉咙疼痛,每天都在加剧。后来严重到每次吞咽就感觉像有一只蜜蜂在喉咙口蛰我。我的嘴也受伤了,失去了声音。这些现象无可避免,只有疼痛可以控制一下。芬太尼和吗啡对我起点作用,但还不如说是它们弄得我昏昏欲睡而能不去想这些疼痛。我不得不停止进食和饮水,因为恼怒的胃把进去的一切都送回来。身体的毛发也是迅速复制的细胞之一,这是为什么接受化疗的病人会掉头发,因为新头发还来不及长出取代掉落的头发。

几个星期之后,新骨髓在被移植者的骨头里安了家,并开始生产新的血细胞。就好比是埋下的“种子”,在此期间,你只能等待和忍耐,试图处理所有的副作用,多半也要和发烧做斗争。

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角度来说,这个阶段对我来说都是最难熬的。在过去两年中我以为我尝试了一切,但我真得没有想到这个阶段是如此艰难。
发烧在一个星期天的早上袭击了我。与此同时,放射灼伤引起的疼痛也加剧了,特别是胸口、颈部、背部和双手,疼得我几乎难以忍受。 双手的问题特别麻烦因为任何事情都要用到它们,灼伤之后触摸任何东西都是一种酷刑(想象一下即便只是洗个澡或刷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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